第二十二章平阳关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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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——十年之后,他于世间再无敌手!”

    “兄弟,你出去可别卖了我啊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的功力,好可怕!

    最后,炸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。

    司若尘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小厮一掌愤而拍在桌上,发出哐啷重响。

    “呵呵,这些年我也听说了,他愈发的无法无天,整个大魏早成了他的天下,为所欲为,不过每年刺杀他的人那么多,有的是人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,他竟然还没死!”

    司若尘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没有得到回答,反而换来司若尘步步紧逼:

    小厮胳膊一痛,被他弄得一愣,端着酒碗的手滞在半空:“怎、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司若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他坚信,他师父没有错。

    用力拽住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你说他屠城,那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司若尘厉声质问。

    “以他的功力,你觉得可能察觉不出来你当时便在附近么?是你太高估了自己,还是太过于低估了他?”

    司若尘如同被触及逆鳞,张开锋利的爪子,准备随时将眼前的人狠狠地撕成碎片。

    “死在了……季青临的手上?”

    司若尘深吸一口气,满面哀伤,一字一顿道:

    声音有些沙哑。

    “他季青临就是一个合该下地狱永不超生的魔鬼!”

    小厮一时哑口无言,却依旧嘴硬:“可他杀人是不争的事实!我亲眼所见!”

    小厮急急转身,却像是困在了司若尘的股掌之间,挣脱不得。

    自己当年不过一个青楼小倌,他尚且不忍要了自己的命,何况是一城人的性命?

    司若尘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他师父名声那么坏,就是因为有这些人从中作梗!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刚从地上爬起来,周身被几乎凝固成实体的杀意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谣言随意脱口,反正伤得从来都是别人!

    经久的沉默,只余下烈酒撞进酒碗的声音,被磨碎了灌入司若尘痛彻心扉、血肉分离的心脏。

    他红唇紧抿,眸中血光乍现,咬牙切齿像是要将口中的言语嚼碎: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能为何?必定是修炼邪功,你看他如今的功力像是个正常人能修炼到的吗?”

    “他是自大魏开国以来,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,自小过目不忘,勤学苦练,为何到了你们嘴里,竟成了这样不堪?就连当年前任摄政王也曾说过……”

    小厮隐约猜出他和季青临关系非凡,暗道自己命不好。

    惊恐抬眸,对上司若尘红得诡异的一双眼睛。

    “所以,摄政王季青临屠城烧尸,泯灭人性杀害柳老将军,令平阳关一夜之间成为一座死城,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也不算是我,我只不过将这事告诉了千机阁,作为留在此地寻求庇护的筹码,是柳逸寒急着查清自己父亲死去的真相,才从千机阁买了这消息,最后弄得天下皆知。”

    小厮还没察觉出司若尘语气泛寒,继续言道:

    小厮只顾讲,没曾注意他的不对劲,

    司若尘瞳孔像充*了血,直直地看着眼前人,恨不得要吃他的血喝他的肉,看得小厮心中竟有些胆寒。

    小厮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得几乎跳起来,猛然后退几步,警惕地盯着司若尘: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!”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,“我说出去干什么?还生怕季青临找不到我灭口么?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“他当年虽是活着回来的,却也是重伤而归,命悬一线,可这些又有谁记得!你们就是这样欺他的么!”

    “他下令坑杀了所有人,然后将尸体尽数烧得灰飞烟灭,火光冲天,盖过了尸山血海,我当时躲在密道内,从暗门中看到了一切,就连……柳老将军的头,也是他亲手砍下来的!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便能如此肯定,当年所见便是事实么?倘若不是,他这些年来遭受的非议又要谁人来偿?”

    狠狠一甩,小厮重重撞在桌上,竟觉喉中血气翻涌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!”

    小厮的手紧握成拳。

    这些人……真的该死!

    几万人的亡魂啊,当时就那样压在了季青临不过十五岁的肩头上,他是怎么在唾骂中挨过来的?

死,我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逃出来的,其他所有人都死在了季青临的手上…”

    “他若真想要你的命,区区一个千机阁算得了什么?大魏前任摄政王以一己之力布阵禁锢千机阁,季青临由他一手教养长大,又会差在哪里?真是他不敢来找你,还是本就有心放你一马?而你,又做了什么!”

    只见红色的身影突然愤怒地站起身。

    为什么这些人,总要这样来污蔑他的师父?

    他拍了拍司若尘的肩膀,正待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