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《囚笼》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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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岑易说,表演是把演员内心酝酿的情绪进行输出的过程。

    前期能避免穿帮的事,就不要留给后期去修。

    他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,一个女演员在演绎哭戏的时候,可能并不会因为剧本上角色受到了欺负或侮辱而产生共情,而是在心里把自己难过的事拿出来反复咀嚼,去找那个悲伤的情绪。

    那边蒋舒明已经在喊秦绝过去,她从座位上站起身,突然顿住,转头问邬盎:

    “有有有。”邬盎赶紧递给他。

    他的下巴和脖颈向截然相反的方向扭去,眼珠凸出舌头外吐,瞬间死透!

    在这两人被击飞的刹那,赤那眼珠一转,野兽般弓起身子,小腿肌肉绷紧发力,向其中一人的方向疾冲!

    蒋舒明跟各部门沟通好时,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十分。「?愛阅读l○ve?ueDu.С〇М」

    蒋舒明拿着喇叭喊。

    摄影组和grips(摄影和灯光的兼容工作组),以及其他部门相继回话。

    秦绝点头不语。

    她耳朵上刺穿的那片地方流出一些细小的血珠,蜿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。

    邬盎以为她要别衣服,有时戏服和演员的尺码不贴合,妆发或造型师就会用别针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别住衣服边角。

    赤那站在正中央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秦绝在一旁也不闲着,她让闺女查一查齐清远的资料,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本和岑易讲的要点。

    与秦绝自身的嗜血感不同的是,赤那即使在杀人的时候感到些许兴奋,但这兴奋也不是因为杀人本身,更像是一条狗完成了主人的任务,想要得到认可的那种兴奋。

    “小邬新加的设计?还不错。”蒋舒明看见了秦绝耳朵上显眼的别针。

    可他才是最强的那匹狼。

    岑易和邬盎张了张口,都没来得及说什么,秦绝就走过去了。

    在确认秦绝记住了各台摄像镜头内的高低位置后,更是干脆连地上的标记都让小工撕掉了。

    从侧方包抄的第三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,几乎下意识以为赤那掏了刀子,立刻向后跳去,银光却不依不饶地直扑他的眼睛。要害被锁定,这人连忙伸手去挡,就听得咔吧一声!

    壮汉被他轻而易举地甩脱,沉重地向地面倒下,激起一片尘土

    来人六个,前方两人,左右侧方各两人,像狼群的包抄。

    换而言之,“引”情的关键和“演”情的表现,内里可能是不同的,只是外显相同。

    他不退不避,将手里的尸体扔出,转身收颔前冲,与来人直接额头相撞,接着长腿上扬,正中这人小腹,将他击飞在半空!

    最后一人借此机会,三两步拉近距离,一记拳头在赤那转过头的视野里迅速放大,他却弯膝蹲身,任那沙包大的拳头砸在肩骨,同时右手狠狠向前一掏!

    他抬起右手,那闪烁着银光的竟是一枚被他夹在拳头指缝里的别针。

    从接过别针到刺透耳朵,她全程一声没吭。

    伴随着一声指令,群演轰然上前,正式开拍!

    赤那松开左手,与肩膀同宽的岔开的双腿微屈,从脚尖到脚底贴向地面,在紧促的死斗里莫名抢出了一秒的动感和仿若慢镜头的相对静止。

    秦绝接过,打开,把尖锐的那头直接刺穿右耳廓,竟是拿来用作耳骨针样的饰品。

    在迎接下一记攻击时,赤那先是将那别针随意刺进右耳,悠闲得像是挂了个吊牌,可他身体的另一边却完全见不到这种闲适,狼爪般的手指精准掐住了来人的前脖,在上面抓出五道血印,深可见骨!

    蒋舒明看过秦绝踩着人肩膀跃起横踢,动作相当利落,便打消了用威亚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有别针吗?明显一点的。”

    因此,她决定再多找找感觉。

    第一个猎物冲上来时,赤那眨了眨眼,深棕色的眸子里毫无波澜。他的身体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动开,提腰转胯,手上挥出一拳,同时腿往另个方向狠狠踢出。

    这一次是多机位,棚内架起一个摇臂,主拍俯景,地上还有两道滑轨,副导演跟着摄像从右向左拍摄,其余还有两台机器,一台对焦在秦绝脸上,另一台走摇镜,拍出打斗时画面的震动感。

    进了演区,蒋舒明给她指了些地上的新标记,又把群演叫来,给秦绝讲了讲血包隐藏在哪。

    咔啦一响,赤那被砸中的右肩传来骨裂的声音,下一秒,赤那猛然收回右手,身子轻轻一摆!

    随着声凄然惊怒的吼叫,赤那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猛一偏头,不偏不倚把攻击完好躲开!

    他明明身材匀称,却愣是冲撞出了雷霆万钧的感觉,被他矮身撞在胸腹的那人嘴里喷出一口鲜血,猩红的血液喷在赤那的半张脸,赤那的人影却闪烁了一瞬,消失不见!

    “好了,各部门准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