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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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石楠花气味难闻,但往常也只有走近了才能闻到,可今天他们明明离得还挺远,怎么就臭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见儿子已经从后座跳了下来,他便抱起女儿递给了儿子。

    “朝朝更厉害~”

    “不,是朝朝,不信你问爸爸。”

    朝朝嘴嘟了起来,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正要扭着父亲给个确切的回答,华青就捏着刹车将车停了下来,“到啦,下车吧。”

    主席台旁有颗五人合抱的皂角树,学校围着皂角树修了个小花坛,里面就种着石楠花。

    华向阳扒着车后座,把脑袋凑过去,“有些不是同学,不过他们都认识我。”

    莫非是昨晚有人给它浇了天然肥料?

    看着她爸窜得飞快的背影,朝朝有些不解,“爸爸怎么跑这么快?”

    华青正要翻身上车,闻言一个趔趄,差点连人带车的给摔了。

    “哥哥,那系什么?”小短手指着,小嘴叭叭的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,朝朝还是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。

    朝朝将问题憋了回去,昂着脑袋看了看四周,有些意犹未尽,“好快呀~”

    华向阳一心只想抱着妹妹离开,可朝朝却抓住了不那么重要的重点,“花花?”

    朝朝顿时竖起了大拇指,一双眼亮晶晶的,“哥哥好厉害~”

    嘱咐完女儿,华青又叮嘱儿子,“放学后早点回家,照顾好妹妹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,华向阳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大的满足,嘴角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,“哪里哪里,以后朝朝也会这么厉害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哥哥!”

    华向阳也连连点头,“知道知道,爸,你去上班吧,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大石村小的前身是个大地主的家,宽宅大院,雕梁画栋,非常华美,后来被征用建成小学后,去掉了浮华的装饰,只保留了四合院结构的房屋建筑。

    华青正一边蹬车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两兄妹的互相吹捧,一个没留神他儿子的锅就扔了过来。

    朝朝坐在前面的单杆上,从爸爸的胳膊下露出个脑袋,和后面的哥哥讲小话,“哥哥,他们系你的同学吗?好多呀。”

    “那,看到没,花坛里,白色的那个。”华向阳停下脚步,抱着妹妹转了个身,抬起下巴杵了杵。

    他读书比其他孩子早一年,现在读二年级,二年级只有一个班,教室正好在四合院的中轴线上,需要穿过操场和主席台。

    朝朝从哥哥怀里探出小脑袋,“爸爸一路走好~”

    华青揉了下她脑袋,“可不嘛,你要是肯走路,爸爸都不用送。”

    垂眸看了眼拉着他衣服要答案的小女儿,作为一个慈祥的父亲,他果断选择了将一碗水端平,“你两都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呢?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上班要迟到了吧。”华向阳眼也不眨的回到,“走,哥哥带你进学校。”

    华向阳也闻到了这股让人窒息的味道,赶紧抱着妹妹快走了几步,“是石楠花,我们快点走。”

    她虽然是株孤儿花,但好歹也是枚修炼了两百年的小花妖,对花还是有一点浅薄的认识的,在她的认知里,花花都是香香的,越不起眼的花味道越香,怎么还会有臭臭的花花呢?

    “梭梭板,可以坐在上面滑下来,也很好玩。”

    华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晚上回来再收拾你!”说完,骑着车麻溜的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哥哥更厉害~”

    朝朝装傻,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这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,也顾不得那股臭味了,她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,“哥哥,臭臭的花花在哪呢?要看~”

    华青看出了这小机灵的心思,点了点她的小鼻子,“小懒虫。”

    “是乒乓球桌,一会儿下课后,哥哥带你来玩。”

    牵着哥哥的手,她兴奋得小嘴就没停过。

    华向阳赶紧捂住妹妹的嘴巴,讨好的冲他爸笑,“嘿嘿,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。”

    早饭过后,杨丽珠去大队长家请假,华青则推着自己的二八杠送两个孩子去学校。

    他们一路走着,还未靠近主席台,一股奇怪的臭味就飘了出来,朝朝没注意,猛的一口差点闭过气去,赶紧转身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哥哥怀里,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抵抗住这股臭味,“臭臭,好臭!”

    华向阳就读的村小是附近唯一的小学,几个大队的孩子都在这里就读,他性格大方,在学校人缘很好,一路上都能遇到和他打招呼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乖乖和哥哥待着,要听哥哥的话,不要乱跑。”

    她是花花呀,花花怎么能走路呢,都没有脚脚的~

    朝朝连连点头,奶音拖得老长,“吉岛啦~”

    华向阳一边牵着妹妹往教室走,一边回答着小家伙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