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刺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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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元暮估摸着是那日顾霍瞧见南承穿的那身衣裳了,才会如此说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又带了些笑意:“不过倒也委屈他,好在他认字,平日里要做些什么寻张纸写着便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等元暮吃完,南承撤了碗碟,又陪着他在院中转了转,才伺候着人睡下。

    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,元暮正欲呼救,身上的人一把捂住他的嘴,双腿也被压住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寝殿偏殿都搜过了,见了鬼了能跑到哪儿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快走吧,药的时间要过了,外头的人醒了咱们就跑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见自己是劝不动他了,元暮也只得住嘴。顾霍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,有些年不见了,容貌变化了许些。

    元暮无奈地按了按眉心:“你莫要太过,父皇到底是护着太子的。”他知晓顾霍的性子,若是情绪不好定是会将朝堂搅得一团糟。

    快至午时,元暮想留下顾霍用了午膳再走,顾霍却只道该回府中看看老将军了。“回来几日都在宫中,家里人早催着了。”

    殿内未点灯,元暮朦胧地撑起身子,还未看清周边,便被突然闪来的一道身影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本想让你尝尝南承的手艺,若日后进宫再来也好。”

    待醒时,外头的天已经彻黑了。

    朝中太子党居多,若是平日怕是会被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太子贪污之事揭过。可明日顾霍在,这局面怕是要大改了。

    本是紧张的心蓦地放松下来,他用眼神示意南承下去,南承却只是摇了摇头,头更垂下了些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没?”

    他大抵是不知自个是何等的容貌,他自小便玉肤玉骨,幼时顾霍总觉着他就是个小公主,意识里都是将他当成女儿家般护着。

    “你手艺好,宫中的厨子都不及你。”元暮又夹了筷虾仁,虾肉细腻味足而不重。

    元暮怕顾霍不悦,赶忙道:“南承,退下吧。”南承这才放下手中茶壶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清明的双眸泛起阵阵寒意,太子竟如此急不可耐,是看顾霍回来了怕出事才打算先解决自己么。

    他思虑着朝堂之事竟也睡着了,大抵天气暖起来了,身子也跟着有力气儿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向来将元暮的安全放在心上,宴后便派人去问了底细,竟还是个哑巴。

    寒冬快要过去了,气候转暖了些,元暮便歇在偏殿的软榻上。

    接着是有些仓促的脚步声,等到声音渐行渐远,又过了好一会儿,确定没人守着了,南承才松开了手,从元暮身上翻了下去。

    元国自有规矩,只有太子才能上下朝堂,其余只得传召方可上朝。

    顾霍又坐回了太师椅上,手撑着头,一副好不悠闲的模样。“那又怎样,他就算是护着,朝堂之上也不得黑白颠倒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个听主子话的。”顾霍冷哼一声,转过头来问:“怎么就留了个哑奴,平日里伺候你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月光沿着窗沿撒进屋内,元暮瞪大了双眼,压住他的是南承!

    顾霍见他这样,便也点头:“你若如此想,我也不好多说,可你也莫要太过于惯着下人。”

    从小便是,顾霍总用些形容女人家的词句夸他,什么闭月羞花倾国倾城,元暮听得头疼。

    “阿暮,你出落的越发貌美了,城中第一美人沈莺都不及你。”他刚说完,元暮就从案上提了支未蘸墨的毛笔朝他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用这些话形容我。”元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平时吃的不多,午膳便是两菜一汤也吃不下,近些日子都是南承做的菜肴,他竟也吃了许多。

    两人凑得极近,呼吸交缠在一起,元暮只感觉喷在脸上的气息热的很。还来不及多想什么,一阵脚步踏近,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两人正闹着,南承端着茶壶走进来。上次宫宴未曾好好打量这个男奴,也不知元暮为何要这个人。

    近些天自己悠然自得的很,可他也知晓,这安宁日子怕是要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元暮大抵也听明白了,怕是有人想行刺,给外头守着的奴下了药,却没想到没找到自己。

    南承站在旁边瞧着他,见他胃口好了许多,眼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南承做了几道菜肴,元暮尝着觉得爽口的很,和御膳房做的大不相同,很有滋味。

    他也不多解释,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,两人又唠了会儿。

    元暮撑起身子坐起来,外头似乎有人醒了,正大呼小叫地唤着身旁昏迷的人,

    待送走顾霍,元暮回殿时南承已经在摆布午膳了。桌上有道猪肚汤,看着很是滋补,元暮坐下尝了尝便知不是御膳房做的。

    “茶放着,下去吧。”顾霍有些话想要问问元暮,有个奴在也不方便。谁知南承就似没听见般,一动不动地站在元暮身边。

    元暮摇了摇头:“并无不妥,我本就没什么要伺候的,嘴碎的总恼人清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