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 提调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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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提调司兵差淡淡地看着刘洪,“做饭、饮用,每天十桶水肯定够用。”

    “衙门后面是营房,是你们休息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有关系的,都是监查百户、练兵百户、军器百户、漕运百户等油水部门。

    王纯悟气的说不出话,人家是屯田军户,已经是碎瓦片,光脚不怕穿鞋的,他还真拿张新没办法。

    再看,居然是屯田百户,没关系的人,才会沦落为屯田百户。

    “他不考虑我们洗澡的问题吗?”刘洪走到张新跟前报怨。

    大概早上七点左右,早饭刚过,市舶司派来一个小太监,叫王小林,体型微胖,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大胆张新,见到本官为何不跪。”

    王纯悟约三十左右,五官比较柔和,个子约一米六,体型便瘦。

    王纯悟嗓音较为尖锐,估计是在殿前喊‘某某觐见!’时间太久,所以变的如此。

    每排营房有七间,五个小旗10~11人住一间,一间厨房,一间军械房。

    他把两个总旗106人分成四班,每班25人,轮流到码头参加抽检工作;还有6人没有安排,自然是留在家里烧饭的火头军。

    张新抱拳应是,带二十五人随他离开驻地。

    又聊几句,张新和刘洪各选一排营房,安排众人住下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王小林停下步子,用警告眼神看着张新和他的二十五个部下,“提醒你一声,不得接受船主贿赂,否则干爹会将你们剥皮充草。”

    ‘明设官澳以济彼,彼设小艇于海口,护济私之船以及澳,其不容官兵盘诘,若提调司稍示逊,彼纵夷丑玩弄之态以自恣,其不服约束若此。’

    这才有一纸调令的事情。

    离开衙门,张新带着自己的五十三名部下从外面绕到后面营房。

    张新受不了大通铺,直接住进军械房,晚饭是离家时带的干粮。

    提调司的职责是对濠镜澳的夷人进行全面管理,但理想很美好,事实很糟糕,夷人根本不服管。

    “王大人好。”张新抱拳,“在下是张百户下属总旗官张新,奉令率部下前来听遣。”

    市舶司衙门就在码头旁边,一百米就到,途中王小林叮嘱道:“夷人狡诈,报关数据十有八九会慢瞒报、漏报、夹藏私货,你们当差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检查。”

    张新带人到达时,营区里还有其他锦衣卫,看上去同样刚到不久。

    次日凌晨四五点,‘提调司’的人送来清水和食物。

    张新摇摇头,“刘大哥这个问题太难回答,响午我还在忙活,突然就被调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提调司、备倭司、巡缉司,这三个是明朝驻濠镜澳的本地衙门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比较特殊,一般穷人才用数字取名。

    明朝设提调司衙门管理夷人,也是为夷人提供淡水和食物补给;夷人却另寻私船进行补充,且不接受官兵检查,提调司如果进行斥责,夷人反而对官兵吐舌头,扮鬼脸,丑态尽显,不服约束。

    问话的男子叫刘洪,总旗官,年龄约四十,大眼,留着一脸络腮胡子,体型中等,看上去不像锦衣卫,更像是庄稼汉子。

    “为何抽调我们这些屯田锦衣卫,提举大人是何用意?”

    留下这句话提调司的人离开。

    张新微笑安慰他,“强龙不压地头蛇,忍忍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兄弟,只有十桶水吗?”刘洪拉住送水的提调司兵差道,“我们这里有一百多人,肯定不够用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公公。”张新应声。

    第一感觉还行,没有传说的骚气味。

    他自然知道张新是屯田锦衣卫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才将他调过来。

    天黑前,张新在码头附近找到市舶司衙门,并见到传说中的太监。

    这么做的原因很好理解,因为原来那些锦衣卫背后都有人,做事不仅不利索,还给他使绊子。

    于是,他要来锦衣百户名单,打算自己挑人,或许是冥冥中注定,在几十个百户名单中,他一眼看中‘张四九’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带人跟我走。”王小林指着张新吩咐。

    张新应声离开。

    总的来说,这提调司算是一个服务部门,从香山送水进入濠镜澳是他们的工作之一。

    “请大人知晓,”张新陈述事实道,“在下从小在军户村子里长大,不会行跪拜礼,如果大人觉的不合适,请跟童千户打声招呼,将我等调回去种田比较合适。”

    营区面积颇大,约有七八百平方,左右两排营房,中间是校场,校场中间竖着一杆龙旗。

    同行见面自然要沟通一番,原来大家都是屯田锦衣卫,也都是一个总旗五十三人。

    王纯悟差点被怼死。

    张新连忙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