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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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不料,有人竟在必经之路上候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便磕罢,就当跪安了。”莫阿蒂笑吟吟道。

    半晌,原本平整妥帖的灌木丛中探出一个脑袋来。

    洛肖笑了,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阿律奇,你一定是神仙罢?”布仁应声出来,望向洛肖的眼睛倏然发亮,洛肖眉头一挑,扭头看向自顾自雀跃的小家伙,也不等他招呼,布仁忙不迭站起来,霎时三步并作两步,走到洛肖跟前,围着他上下打量一圈,“你是不是算准了那里会打起来,所以提前给我们指了条小路啊?”

    “公主,好端端怎生这么大火气啊?”洛肖笑道,“这黑灯瞎火,半夜三更的,院里也不掌灯,万一您磕着碰着那可怎么办,臣等失职事小,公主您要是受伤的话,那可就不好办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见洛肖这厮跪的如此利索麻利,饶是再想借机发挥好刁难一番的莫阿蒂也不禁眉头一皱,冷哼一声便离去了。

    小太子……

    洛肖翻了一个白眼,心道,那还不赶紧撒手?

    若能一跪解千愁,他估计自个膝盖都得长地上。

    年纪轻轻的,做什么不好,非要打打杀杀……

    “装傻充愣倒是可以,只可惜本公主不吃这一套。”莫阿蒂冷冷睨了洛肖一眼,双手自顾自缠起长鞭,慢条斯理把玩着,放在对面那人身上的目光却一刻不移,似是要把对面盯出一个洞来,临了莞尔一笑,“阿律奇,“你既然是我北狄臣子,又喊我一声公主,那本公主让你磕上一个响头不过分罢?”

    布仁闻言,顿觉言之有理。

    洛肖笑意一滞,不动声色,“公主真是惯会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洛肖无奈,抬手捏了捏眉心,连名带姓道,“布仁。”

    洛肖叹了一口气,心道何必呢。

    该说这位小主子过于天真烂漫呢?还是蠢的可以?

    这般想着,洛肖用手背遮住眼,“孩子心性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莫阿蒂却是一言不发,双眸阴沉,直盯着洛肖,挥起鞭子就往洛肖身上抽去,角度刁钻,又狠又快,得亏洛肖反应敏捷,闪避及时,不然如今地上那道骇人的鞭痕就得他受着了。

    院里依旧寂静一片。

    “是啊,当时可热闹了!要不是公主在,我可得好好看看哪个武艺高强的……”布仁两眼放光,恨不得再去围观一场,看得洛肖眼皮直跳,心道,你只怕还想亲自动手打上一场罢。

    洛肖三言两语把布仁哄得团团转,将人打发走了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,冤有头债有主,我的仇自然要我来报,你替我出头算什么事,且不提我这脸还要不要了,倘若你替我去了,咱大将军的脸面又往哪搁?这事若传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……”

    “果真遇上面,就没一件事是省心的,也不知上辈子造的哪门子孽,竟摊上这么一个憨货。”正是夜深人静时,洛肖也终于忍不住嗤之以鼻,嘲道,“……以后只怕是要吃不少苦头。”

    洛肖如解嘲般轻笑一声,从地上站起来,也不回头,一边慢条斯理整理衣裳,一边淡淡开口,“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洛肖顿时乐了,又哪里会不知道莫阿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无非今夜给她钻了篓子,逮了个正着,趁机羞辱他罢了,但洛肖是谁,能麻利结束,就绝不耽搁,立马痛快照做。

    “打住!”洛肖当真怕了这孩子,“小伤,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“咦,怎么有血腥味?”布仁的嗅觉堪比狗鼻子,连忙放开洛肖,皱着眉头道,“你受伤了?怎么受的伤?何人伤的你?你……”

    自饮鸩毒而不知。

    待他往床榻上一躺,却如何也睡不着了,小太子仗着那阴阳子母蛊得知他尚还活着,念在往日情分,倒不会如何为难与他,可若教那人知晓他金蝉脱壳苟活于世,只怕是要坏事。

    这一个个的,手劲怎的都这么大,没伤也得整出伤。

    “小伤也是伤,究竟是谁伤的你?你告诉我,我这就去宰了……”布仁满脸都写着不认同,一脸我北狄银骑怎能遭此折辱,洛肖霎时头疼不已,急忙喊停,“停,那人我早晚会收拾,你要帮我宰了那厮,那我上哪寻仇去?你说是这个理不?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……”布仁听了,顿时愁云满面。

    “当真?”布仁霎时就被吸引了,一时兴奋难抑,不容洛肖拒绝,一把抱住洛肖,洛肖一时不防,险些勒到那处箭伤,正倒吸一口凉气,又听见布仁满心欢喜道,“阿律奇你可真好!”

    “打起来了?”洛肖故作惊诧,不动声色道。

    洛肖暗自叹了一口气,忙止住还要滔滔不绝往下说的布仁,“可把你委屈的,下次罢,换我跟着公主,让你看个痛快成不?”

    莫阿蒂冷笑一声,“也不知是谁的臣?谁的奴……”

    他跪过的地可比她走过的路还长呢,到底是金丝雀。

    洛肖一路马不停蹄,赶回住所。

    洛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只得先笑为敬,“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