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该往何处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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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请郎君允许奴将这恶贼的头颅割下带回敦煌,以彰显二郎君之神威!”

    我去!这曹家是怎么教育女儿的?这女人杀人砍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习惯,这哪像是一方之主的孙女,这是十字坡的孙二娘吧?

    渐渐的,葛咄不挣扎了,肥胖的象腿也停止了乱蹬。

    “某杀了你!啊呀!”寒风轻易钻进扎甲中,把葛咄冻的越来越难受的时候,他终于找到了以往的几分感觉,八尺长的长枪对着张昭的胸墙就捅了过来。

    从被抓回来后就基本没怎么说话的葛咄连连求饶,不过张超压根没管,尖头锤继续猛锤葛咄的兜鍪。

    请示完张昭的曹三娘子并未急着去砍头,而是向着正不知道怎么办的一群回鹘马贼高喊了起来,顺便她还给张昭身后的张忠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葛咄有些吃不住力,也赶紧把枪头往回拽,两人较劲了几息之后张昭又突然一松,正全力跟张昭‘拔河’的葛咄猝不及防,如同一个水桶一样摔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葛咄拿着一把长枪,身上穿着他年轻时的扎甲,不过看上去不太合身,有些小了。

    周围的回鹘人,特别是白从信,都露出了不忍再看的表情。

    葛咄的脸色非常难看,黑黄的面孔被冻的铁青,鼻子通红,手也有些僵直,他并不觉得四处传来的‘风!风!’战吼是在为他鼓劲,反倒是像在为他送终。

    ‘啪!’张昭用手牌轻轻一磕,很轻易的就荡开了葛咄的捅刺,葛咄见状,立刻就收回枪头想要继续再捅,不过张昭不给他这个机会了,我超哥干脆把手里的手牌一扔,左手抓住枪头一拉。

    一席话说的白从信等人脸色惨白,葛咄虽然早已色厉内荏,但他仍然是一面大旗,一面可以号召人心的大

    张昭笑了笑,这时候了,还想讨价还价?

    穿着三十来斤扎甲的葛咄还没站起来了,张昭一个飞扑就到了,他左手直接摁住葛咄的兜鍪,不管这家伙的如何的拳打脚踢就是不松手,同时右手的尖头锤尖头向下猛砸!

    两下!

    死了!

    “啊!饶命!饶命啊!饶命啊!”凄厉的惨叫和求饶不断响起,肥胖的葛咄双腿在地上不停的乱蹬,带起了一片片的灰尘。

    “白从信、黄羊儿,老夫和你们之前可是约好了的,葛咄色胆包天无信无义已然伏诛,你们还不速速拜过二郎君?”

    张昭脸上露出一丝狠辣,他没打算放过葛咄,想替老子当新郎!给老子戴顶绿帽子!你他妈也配?

    纵横沙洲二十几年,五年前曹议金派寿昌遏使,节度押衙,大将罗贤达率四百精骑都没抓住的悍匪秃毛虎,就这么在一条无名溪边被张昭按住活活砸死了。

    三下!

    太轻松了!

    虽然是个马贼,又是在河西走廊的沙洲,这里黄沙遍地、物产不丰,但作为一个统领了数百马贼,匪名通达瓜沙的马贼头子。

    “二郎君威武!”葛咄刚刚停止了动弹,曹三娘子就走了上来,她厌恶的朝着葛咄的身体吐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葛咄的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,妻妾六七个,一顿能吃半只羊,屁股大的放不进马鞍,肚子大的穿不上扎甲,哪还有半分年轻时期的勇武。

    渐渐的,求饶声变得含混不清,变得极为微弱,变得沉寂。

    这也是葛咄果断逃跑的原因,惜命!年纪大点、条件好点、觉得自己该享受生活的人,最是惜命!遇到危险的首先选择就是如何保全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。

    张昭猜测的没错,十年前的葛咄是个顶尖的勇士,死在他手下的吐蕃勇士、璨微勇士不知凡几,但十年后的今天,他早就堕落腐化了。

    “风!风!风!风!”激昂的声音响起,只穿了一条犊鼻短裤,赤果上身露出一身马甲线的张昭灵活跳动了两下。

    慢了!动作太慢!太明显了!张昭明显感觉到了葛咄的武力值比起刚包扎的琼热多金要差很多,枪头捅刺的方向过于明显,刺来的速度和力度也不足。

    一下!

    “未知二郎君要如何处置我等?”一群回鹘人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还是白从信出来说话了,他是葛咄的族侄,平素在众马匪中也还有些威望。

    老张忠这会终于回过神来了,这葛咄一伙人其实是他去联络的啊!他也不止见过葛咄,白从信和琼热多金等人他也是接触过的。

    “白从信,尔等还不拜二郎君为主?是想要葬身于此吗?”

   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的达干,纵横沙洲二十多年的秃毛虎在褪去了所有光环之后,竟然如此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他一手拿着尖头锤,一手拿着一面手牌,周围的呼喊声越热烈,他就越是兴奋,仿佛又回到了全甲格斗的赛场上一样。

    “非是某如何处置你们,而是你们如何自处?沙洲,某是不会谋取的,可葛咄已死,你们还有去处吗?恐怕回到祁连山上的机会都没了吧?”